此心是本源清净佛,人皆有之,蠢动含灵,与诸佛菩萨,一体不异。
中国哲学则强调心的本质存在,因而是本质论。它重视人在社会群体中的地位,重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,肯定人们之间的伦理原则。
他返回鲁国后,又把此事告诉了孔子。墨家所谓故,是指条件、原因,即所以然之故,这也是历史上的一切科学认识所讨论的问题。[90]《抱朴子内篇·对俗》。道家所说的无心之心、虚室生白之心,就是这样的心。《乐记》固然重视音乐语言的教化作用,但这必须通过内在体验才能和其志。
这种哲学不重视理论思辨而重主体实践,属于实践哲学。墨家由经验观察到分析、归纳,走上逻辑推理,形成客观化、形式化的思维方式,这是中国的科学思维进一步发展的有力证明。仁者体之存,知者用之发,是皆吾性之固有,而无内外之殊。
[94]《老子·四十二章》。适来,夫子时也,适去,夫子顺也,安时而处顺,哀乐不能入也。孔子之所以成为中国传统思想文化的代表,就因为他提出了仁的学说,而仁被归结为人的内在的德性。儒家也讲理,但多指性理和人伦物理,这样的理又是建立在情感体验和道德评价之上的,对于理的认识,也就变成内在体验式的自我认识。
[17] 他不仅提出了思维的客观性原则,而且提出了思维的有限性的问题。良知既是心之灵明,又是心之本体。
礼云礼云,玉帛云乎哉?乐云乐云,钟鼓云乎哉?[52] 关键在于有没有一种真实而虔诚的心理情感。[113] 这个过程是不断超越的过程,它通过一生的实践经历表现出来,实际上具有内部的逻辑关系。这样就有一个自我完成、自我实现的问题。他所谓大丈夫精神,就是自我超越的人所具有的精神。
要实现这种境界,需要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思维方法,这就是不可思议、不可言说,可称之为绝言、绝思或言语道断,心行处灭[42]。但是,和西方哲学与西方宗教不同的是,由于中国哲学是以人为中心的人本主义哲学,因此,从根本上说,它是一种人学形上学,是关于人的存在的形上思维,这就决定了它是内在超越,是自我超越,不是外在的超越。思维主体只有认识自己的本性,完成自己的人格,才能作天地万物的主宰。他所说的真人、至人、神人,虽不是完全脱离世俗生活,照样与世俗相处,然而却具有不同于世俗之人的精神境界,因而不以世俗之是非为是非,不以世俗之善恶为善恶。
原因在于,他们仍然承认理具于心而为性。但墨子却运用逻辑思维,肯定了前知。
从这里可以看出,墨子是从逻辑思维考虑问题的,儒家则是从情感需要考虑问题的。不惑者志强学广不疑惑也。
所谓体自然,从本体论讲,是以自然为体。要成为君子,就要践道。郭象承认自然界的万物是发展变化的,他否定了儒家目的论的天,也否定了玄学本体论的无,指出天是万物之总名,无则是有之所谓遗者。[107]《二程遗书》卷六。在这种思维方式下,人们容易着眼于现实,也容易满足于现实,有在实践中克服困难的毅力和极大的忍耐力,但也缺乏更大的追求和战胜自我的勇气。天在内就是以自然为人的内在本性,人在外就是以认识等人为活动为外在之物。
它不是着眼于人的经验的内在体验,不是着重于人的主观评价,而是着眼于经验知识的客观性、可靠性、可证实性。所谓意会,就是体验或体悟,其特点是不能用一般语言来表达,不能用逻辑概念来掌握。
这里,我们简略地谈谈以儒墨两家为代表的两种思维方式的特点及其命运,对于理解中国传统思维的形成和发展是有帮助的。《秋水篇》记载,庄子与惠施游于濠梁之上,庄子看见水中之鱼出游从容,便说这是鱼之乐。
气功实际上是调动人的内在意识,控制人的生命活动,这也是内向的运作意识。崇本以息末,守母以存子。
这一点到孟子那里得到进一步发展。[126]《老子二十五章注》。凡是视觉健全的人,都知道什么是黑,什么是白,黑和白是客观的,而且是经验事实可以证明的。所以他在讨论万物生成时说:夫莫之命而常自然。
求内不得,将求于外,舍内求外,非惑如何?[34] 在内者就是自性,求内者就是自知其性。这也就是儒家所说的为己之学。
这两种过程作为情感体验和意向活动的两个方面实际上是互动的、双向的,不可分离。关于主体实践的经验思维和自我超越的形上思维,也是主体思维的重要特征。
不求所知而求所不知,此乃舍己效人而不止其分也。但理学家所说的形而上者决定形而下者,所以然之理是决定事物之所以成为事物者,则是形而上学的。
故理义之悦我心,犹刍豢之悦我口。但理学家所说的真我,既不是无,也不是空,而是形而上之性(理)。未发状态被理学家说成是寂然不动之体,包含了主体意识的一切原则,人的意识和思维都是已发,既思即是已发(程颐语)。人的思维只能返回到性分之内,不能超出性分之外,因为性分之外的事是不能认识也不必认识的。
理是真如本体,事是因缘而起的现象,二者有根本区别,但又是相即相融、不可分离的,如同大海之与百川,海水之与波。这就是中国的形上思维,它不需要理性的思辨,却需要精神的超越。
这被认为是人的真性情。它之所以没有建立形上原理,在于它要解决的是人的问题,而不是天的问题。
[77]《朱子语类》卷三十二。它归根到底是说明人性的,是内在于人的,它就是人的形而上的存在。